天苍地茫,野火耀耀

【晴狗】《摘月》段子





 

大天狗的幼崽时期意外的坦诚,这种坦诚与成年之后的爱宕山之主形成了微妙的对比。


 

你路过行廊时看见他正被几个女妖围拢着逗,她们一开始还会有所芥蒂,但现在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需要照看的同伴,你看着被抱住的金发孩童努力地伸手,想要够到那张从人类集市买来的鬼神面具。


 

无害,脆弱,不会执拗得为所谓的信义消亡。


 

普通得像人类一样,你无法言说这种感觉,但比起其他几位,大天狗的确是更接近人类的那一个……否则又怎会对身为敌人的你说出那种话。


 

你收回目光,却总是想起那对浴血的羽翼和拥抱起来轻若无物的躯壳,金发的妖怪即使濒死也拥有不存于世的美丽,被伤痕击碎的珍宝在光芒下依然晶莹剔透——你甚至能回忆起抚摸那无力的背脊时感觉到的颤抖。


 

如果仅仅如此,那大天狗也只是不肯面对失败,摆脱不了黑晴明束缚的一届庸俗而已,但他偏偏又是矛盾的妖怪,在伤痕累累的同时向促使了一切的源头伸手,直至温驯地靠在你的怀中,像终于归巢的倦鸟那样叹息。


 

【晴明大人……】


 

不是黑晴明,也不是白晴明,但你竟无比清楚,这并不是初次念出的称呼。


 

熟悉的,仿佛从深处有松动的积雪落在心脏上。


 

【…今夜的月色很美………】


 

胸口一片冰冷,如手中粘稠的鲜血一般。


 

枯槁的妖怪呢喃着温柔的情话,带着从不曾展露的谨慎倾慕。


 

为黑晴明坦然赴死的妖怪,却也向白色的阴阳师敞开心扉。


 

行至转角时你往后望去,幼崽终于拿到了心心念念的面具,被掐住脸颊时恰好看见了你,呆愣的蓝色眼睛,和那张蒙上死亡阴影的面容重叠。


 

…孤高又恋家的鸟儿啊,你敲了敲折扇。






评论

热度(30)